的声音极轻。
魏湛垂着眼帘,神色不清,声音也是飘忽不定的:“我不觉得奇怪。”
“你要找什么样的先生没有?”越梨略微偏头,阿奴便温顺地贴着她的脸颊轻轻蹭了蹭,丝毫没有方才袭击魏湛时的张牙舞爪。
魏湛仿佛看不出她眼底的那几分冷淡似的,反倒是轻抬下颌,迎上她的眼睛:“有什么奇怪的?找了很多先生也教不好我,我就是个笨学生,能怎么办呢?你也教不好吗?”
她愣了一下,又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我不知道。”越梨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地说。
“试试啊。”魏湛面上浮起一些笑意,那一双眼睛里透出几分得逞的狡黠,“反正你又不吃亏。”
*
宁县。
李文简坐在院中纳凉。
如今正是盛夏时节,出门在外不比在家中,没有冰块可用,只能坐在院子的井边吹吹凉风。
今日是月中,月圆如盆,盛大柔亮的光泽洋洋洒洒飘散下来,毫不吝惜地照亮满庭。墙角的丁香在月光下散发着极轻极淡的香气,随着夜风不时送来。
坐了半盏茶作用的功夫,他身上的暑气逐渐散去,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抬头望向二楼上昭蘅的房间。
小屋里还点着灯,烛火映着碧纱窗上一道伏案的背影。
“阿蘅近来课业很多?”李文简盯了那身影片刻,问身旁的牧归。
牧归摇头说没有:“最近忙着离京,安老先生对他们的课业抓得没那么紧。”
若是上一世的昭蘅他或许不会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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