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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我想起了我们之前的事情。”
皇后仰面望着他。
“我进安氏之前,没有吃过糖糕,你第一次亲手给我做糖糕,糖放多了,我齁得不行,还以为糖糕就是这个味儿。一直很纳闷为何你们会喜欢这样的东西。后来母亲才告诉我,那是你第一次下厨。”
他的语气带着笑,皇后却好似感受到了那笑意之下掩藏的惨淡和苍凉,不禁想起自己少年时做的那些蠢事,想起她做的那些丑荷包和难吃的糖糕。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真的好难。”皇后握着他的手,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知道,阿毓很好,一直都很好。”皇帝的情绪似乎一时有些失控,“是我不好。”
皇后感到有些震惊,怔怔地望着自己面前这个面容上布满哀伤和自责的男人。
这一刻的皇帝,再不是众人一直以来所习惯的那个令行禁止的皇上了,他只是一个寻常男人,衰老病重,患得患失。
她在黎明曙光中慢慢地吁了口气,抬起指腹揩尽面上的泪:“这辈子为了大局,我牺牲很多,但从来都落子无悔。但我永远都记得你从前是如何快意潇洒的少年,为了我被卷入无边无际的算计之中。你此生敬我爱我,若有来生,我还是愿意遇见你。”
皇后凝视着他,微微一笑:“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妻子。”
他握着皇后的手,眼中隐有泪光,颤声道:“好。”
宣和十一年十月初三,东篱大行皇帝因病薨逝于庆州。
十一月二十一,葬入庆州地宫。
十二月初一,太子李文简继任为新帝,改年号承安。
新帝登基,事情多得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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