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已经历无数次生离死别,可这一刻抱着他,她才知自己究竟有多怕。
李文简偏过头靠在她怀中,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淡香。他合上眼,用所有的力气,对她低声说:“阿蘅,我不骗你。”
昭蘅听着他大口地呼吸,知道他现在定然忍着巨大的痛苦,她靠近他耳边,声音轻哑地说:“那你先睡一小会儿,好不好?”
他靠在她怀中,没有回应。
昭蘅一动不动在地上坐了半晌,然后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向外喊:“牧归,谏宁,来人啊。”
门外候着的人立刻冲了进来。看到李文简倒在地上,急忙将他扶起送回寝殿。
昭蘅就着莲舟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快步跟了过去。她正要入内的时候,牧归站在门外,往她面前一挡。
昭蘅抬眼看他:“牧归,什么意思?”
“殿下的脸在别院受了伤,方才有吩咐,他医治的时候,让娘娘不要在场。”牧归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怕吓着您。”
温暖明亮的光影里,昭蘅的眉眼静若秋水,白皙的面颊因为刚哭过而透出一点薄红。她垂下手,紧攥着裙子的布料,轻轻点了下头。
李文简是冰雪濯洗过般洁净的人,想必他也不想自己看到他最不堪的一面。
所以,她不强求。
“我不进去。”昭蘅隔着珠帘眺望里面忙来忙去的诸人,吸了吸鼻子说:“我就在外面等他。”
牧归点头往内走去。
二十多日精神极度紧绷,昭蘅的意志力已经支撑到了极限。知道那人已经回来,就在一墙之隔的榻上睡着,她的心暂且放下,让莲舟扶着她在软榻上坐下。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