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前朝旧臣自戕的阴影仍笼罩在京城上空,但至少有人为他说话了。
“我听说那个唐蒙虽然是前朝武将,可陛下待他不薄啊,他家住在朱雀巷,那乌头门足足有十六尺高,气派得嘞。”
“那他怎么想不通要在菜市口自焚?难道是活腻了?”
“不知道,不过他说太子戕害他,逼迫像他这样的前朝旧臣。我倒是不信,太子辅政后,连年减低赋税,整治治安,还将北边的蛮夷赶回老家。有什么理由去逼迫旧臣?”
安胥之立于马头,听着百姓的议论,剑眉轻舒。
他听谏宁说过,流于市井的话本都是昭蘅所写。没有那么多堆砌的辞藻和华丽的文笔,只有质朴简单的文字,书写李氏功过。
深冬的寒风剧烈地吹着,吹起他的袍角,卷着凄凉。他闭上眼睛,听着说书人的话,似乎能听到她在耳语。
那个曾经瑟缩可怜的小女郎,慢慢散发出灼人的光彩。
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耀眼。
片刻之后,府门内传来脚步声,他循声望去,只看见莲舟搀着昭蘅正在往外走。
宣和十年已经到了尽头,明夜便是除夕。
积在檐头的残雪还未消融,府前柳枝已经抽出嫩芽。
这些日他们同在国公府,时时相见,私底下却半个字也未曾说过。
是了,心中有挂念,又何须口中多言。
是以此时,在府门外相遇,他也只是双手放在胸前,隔着风雪向她做了个揖,问安道:“婶婶。“
昭蘅抬眸与他相望,颔首回了一礼,便提起裙摆自他身旁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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