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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疼呢?
她胳膊上的瘢痕至今仍旧隐隐作痛。
昭蘅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小小的瓷瓶,垂着眼睛,用小小的银匙挖出点黄色的药粉来,又凑上前,动作轻柔地涂在他的手臂上。
他肌肤很白,刀锋舔过的地方就显得更红了。
“最近陛下的精神好多了,他好起来,你就不用疼了。”昭蘅一边涂药,一边说。
金黄的药粉迅速被鲜血染红,她只好用竹片多挖些药粉出来,手有点发抖,一些药粉洒在她的裙子上。
“够了阿蘅。”李文简握住她的手,温声说。
昭蘅抬眼望向他,这才又说了句:“回头我一定告诉徐太医,让他给你多包扎几层纱布,就没这么容易渗透了。”
李文简坐在她旁边,长指伸向她的眼尾:“那时有人给你上药,为你包扎吗?”
才将碰触,她眼睫颤颤,那双乌眸直视着他,片刻后反应过来那时是什么时候?
她摇了摇头,没有。
人人自顾不暇的地方,谁还在意他人死活。
昭蘅抿了抿唇,自顾自地将纱布重新缠好,才朝他挤出一抹笑意:“我不愿有人再经历我经历过的痛苦,更不愿那人是你。”
李文简如玉脸庞上的温煦笑意一点点洇开,他沉眸凝视着她,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下:“你的心很软。”
“公子。”飞羽隔窗唤道:“栗子酥买来了。”
昭蘅从他掌中抽回手,抿起唇角将鬓边的发丝挽在耳后,耳尖有些微微泛红,脸颊上仍有他手掌温度的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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