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北狄的人从中牵线。”
顿了顿,他又道:“前朝皇太孙。”
李文简语气清淡:“东宫詹事府都有他们的人,其他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
“这也是无奈之举,先帝即位之初,朝中上下无人可用,为了对天下昭示仁德,也为了三省六部的正常运转,前朝旧臣凡是主动投诚的,都继续用着。”皇帝道:“前朝三百年,到底还是有几个如王照一般的忠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忍辱负重,只待前朝皇太孙振臂一挥,便将刀刃调转方向。”
“这便是无人可用的悲哀,只盼着此次星延南下推行新政一切顺利,明年重开恩科,选出一批你的嫡系,养个五年十年,就是你的六部侍郎,养个二十年三十年,就是你的三省长官。魏氏旧臣便不用再像一把刀似的悬在我李氏子孙头上。”
李文简望着棋局,有片刻的失神:“除了詹事府,还有羽林卫、禁军、神机营,他们的人恐怕早已经渗透其中。这些年宁将军在梅州、二舅舅在江州培养了一批忠心可用的将士,我打算着手整顿军营。”
不管什么时候,弄权者都恐惧丧失对军营的绝对权利。
李文简亦如是。
“也好。”皇帝面色凝重:“不过怕是难得很。”
“难也得做。”李文简眼底平添几分讥诮:“失去对几大营的控制,就失去了资本。”
“书琅。”皇帝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心中百味杂陈,抚着额一时无言,隔了片刻才又道:“若当初我们没事起事,没有登上帝位,也许……”
也许他不用活得这么辛苦,被算计、被暗杀、殚精竭虑,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无休无止地烦恼。
李文简轻笑一声,眉眼含笑:“父皇,我不怕。”
“那就随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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