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脾气,对她也很好,莲舟一方面很依赖她,另一方面又对她有些说不上来的敬重,或许是她眉眼坚定,似乎蕴藏着无穷坚定的力量。
许多时候,她对她的话奉为圭臬。
昭蘅连着熬了两个夜,连饭也是让莲舟从膳房带回来,几乎没从凳子上起身过。
第三天下午,缝完最后一针,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动了下几乎已经快麻木的指节。站起身的时候,昭蘅颈后的关节都咔咔响了两声,回头的时候都有些疼。
她找了块布把鞋子包好放进箱子里,然后躺上了床。
夜以继日做了几天,她又累又困,原以为倒进被子里就能睡着。可真正地躺到床上,眼睛一合,困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脑子里总浮现些莫名其妙的场景。
时而看到奶奶进山采药,时而幻想白榆穿上鞋子喜悦的模样……
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子骨不舒散,到处也酸痛得厉害。
辗转反侧良久,她还是起来换了身衣裳,打算出去走走。
承明殿内,李文简处理完公文,搁笔揉了揉发硬的后颈,目光落在案角的一张纸上。
那是昭蘅的籍契,秦昭下午从掖庭局找出来的。
薄薄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写着昭蘅的身份户籍。
李文简拿起籍契,见角落皱巴的折痕,略一琢磨,猜想她当日站在采聘宫女的队伍里,对未来充满紧张与忐忑。他能想到昭蘅垂眸睫毛轻颤的模样。
经过多年的压放平整了不少,但留下的折痕却隐约犹在,恰如她已然痊愈的疤痕。
飞羽推门进来,春日夕阳霞光自殿外铺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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