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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湛葬在北疆。
李文简封子韧为征北大元帅,让他守卫北疆。
但他从未有过任何旨意不许他回京。
是他自己不愿回。
李文简自然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只是如今望着旧时住处,忆起弥足珍贵的少年时光,徒生怅然罢了。
他走到案前,援笔舔墨,不需沉思便落下笔锋。
——阿翁病重,速归。
寥寥六字,片刻便落笔。
“飞羽。”他唤道。
名叫飞羽的侍卫走进屋中,李文简把干透的信封好交给了他:“速速送去燕云州。”
看着飞羽揣着书信离开,他合上窗,坐回案前,翻开早上看了一半的手札。
牧归进来的时候,看着一豆灯火下李文简挺直的身影,犹豫片刻走到他面前禀告。
“殿下,梁先生说那酒里的药是玉舌。”
李文简面无表情地翻了一页手中的书:“玉舌乃是禁品。”
玉舌无色无味,药效极强,它的花蕊可令人神志全失,状若野兽。若掌握剂量,可用作房、事怡情之用,药效甚好。陛下当政后,认为此物过于阴毒,禁养禁售,如何流入大内?
“殿下可还记得蒋晋,属下当初抄他家时,曾在他院中发现了几株玉舌。”
蒋晋。
他亲手铲除的一大奸宦。
“他当初私养玉舌,又能自由出入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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