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盂树手忙脚乱道:“你怎么过来了?收拾好了?”
她摇头,一边撸起袖子说:“还没,先来帮你一起洗车。”
“……不用,你忙你的。”
“你是为了帮我,我不该一起参与进来吗?没有让你一个人洗的道理。”她二话不说地也拿过一根水管,拍了拍车身,“毕竟这大家伙之前也帮过我忙啊,我帮它洗个澡应该的。”
她现在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人刚刚经历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特别轻松明朗。
可越是这样的反常,康盂树越觉得胸口发闷。
他宁可她蹲下来号啕大哭,或者提不起劲什么都不做,好过她没事人似的井井有条安排这一切。
或许她真的已经能强大到短时间内消化那种苦痛,又或许她只是在伪装,为了让接下来的道别不那么地沉重。
好比毕业旅行的时候,没有人会丧着脸,再难过也要漂漂亮亮离场。
于是,他也强打起精神配合她的步调,跟着扬起嘴角,拍了拍车身说:“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开它开得跟过山车似的,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人那么离谱。”
黎青梦反击:“还不是因为你先拽过头,我只能剑走偏锋。”
“怎么怪到我头上?当时就应该给你塞块镜子照照自己,明明是求人,表情可没有一点求人的样子。”
康盂树夸张地比了一个她当时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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