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莫要咬舌!他怎的与旁人不同?寻常人疼了都会喊出来,他不知道喊出来,万一咬舌就麻烦了!”
书月只能上去握住晏杭的手,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做什么,只记得很久之前他那时候还体弱在阳城养病之时,她是如何哄他吃药的。
那时候她情急之下说:“你这般体弱,不好好吃药,将来都无法护着你娘子。”
晏杭听了她的话,便一碗一碗地喝药,一日一日地练剑,直到后来身子骨逐渐硬朗,有一次直接在无人的竹林中打横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问:“四妹妹觉得我如今可还护得住我娘子?”
床上的男人紧闭双眼,汗水潺潺,书月感受得到他的手也在颤动,她咽了下唾沫,在他耳旁低声道:“晏杭,你若是治不好眼睛,如何瞧得见你娘子?”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密密麻麻的疼痛中,他恍惚听到了一句话,而后那只握住他手的温软小手在他手背顺了两下,他好像,真的就没那么痛了。
他若是治不好眼睛,如何看得见他的娘子?
是啊,他怎么能舍得,这余生再也瞧不见她的脸。
余下整整两个月,晏杭几乎两三日便治疗一次,每次疼痛才缓解,便有新的疼痛袭来,而眼睛依旧是一片大雾,什么都看不清。
苦到难以下咽的药汁一碗接一碗,只要是书月递上来的,他都如数喝下。
到后来他忍不住哑着嗓子问她:“那时候,有人陪在你身边吗?”
你最苦最难的时候,可有人陪着你安慰你,照顾你?
书月轻轻一笑:“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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