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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芝停下手上的活计,向贺严冬发出了专属于母亲的死亡凝视。
贺严冬迎难而上,继续道:“之前她没爹没娘,叔婶不疼,现在嫁给我了,是我媳妇儿了,我疼。”
柳芳芝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说得容易,哪儿来得钱啊!”
贺严冬马上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说:“早上去队部的时候问李会计借的。妈,您答应给做就行,待会儿我就去县城买布。”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碍着我做活。”
柳芳芝虽然心疼钱,但看着儿子对新媳妇儿如此上心,又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