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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糖,还小吗。”孟廷嗔她一眼,却并没深究。
孟廷这些天来似乎温柔了许多。以往大部分的时间,对于顾慎如来说她更像是一位严苛的教练或者导师,而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像一个普通的妈妈,心软且啰嗦。所以顾慎如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偶尔冲孟廷撒娇,像要把以前的都补回来。
其实从小,她就是个喜欢粘妈妈的孩子。
“嗯啊,人家还是个宝宝嘛,也就两百多个月大。”此时顾慎如见孟廷不继续问了,松口气咧嘴一笑。她在悄悄期待明天。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这天,她在医生和康复教练的陪伴下离开病房,解锁了康复训练室,训练量也开始显著增加。起先她很不适应,被肿痛感和行动受限的无力感打击得一度想崩溃,但一想到某人答应了今天来看她,也就咬咬牙继续坚持了。等他来了,总不能显得太没出息吧。
像中学时期有些打篮球的男生常常在有喜欢的女生路过时拼命灌篮一样,顾慎如在康复室里拼命活动脚趾。
然而活动到脚趾快升天,也并无人进来。
训练结束后她坐着轮椅回病房,全程丧着脸不说话,那副样子连梁芝见了都赶紧把没吃完的零食藏起来,怕她骂人。
但顾慎如现在只有一个想骂的人。骗子骗子骗子,已经在心里骂了无数遍。
直到回到病房一推门,一股浓郁的香味忽然涌进她的鼻腔。
一抬眼,发现她的床头柜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巨大一束栀子花,从一只长方体的厚重花瓶中喷吐出来,因为花束过于丰盈,入眼的一瞬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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