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扔下陆别尘就起身回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被她关得很响。
时间已经临近后半夜。顾慎如又累又失落地滚回床上,在煎熬中慢慢睡着了。就算到了梦里,她也是气闷地皱着眉。
当然,梦也不是什么好梦。
她的石膏腿让她睡得很不舒服。她又像昨晚一样梦见那腿从身上掉下来,孟廷拿着锯子,jen从冰河里探出手。
白天清醒时她的注意力尚且能被别的事分散,但一睡着了,她最无解的恐惧又立刻缠上来。
她终究是没办法像路路小姑娘那么乐观,面对可能到来的那场手术,她心里充满纠结。接受它,稍有不慎就会彻底断送运动生涯,如果不接受,保守治疗的结果又很难预测。
她时不时会想放弃,但又缺乏足够的勇气。就如同jen临走前留下的那句看不见,她也看不见离开冰场的自己,很怕到了最后,她真就变成了孟廷口中的一个错。所以现在,她就只能逃避。
噩梦惊醒的时候,顾慎如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盖在身上的夏凉被都有点发潮。夜风从窗户吹进来,让她打了个寒战。
她房间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了,屋里一片漆黑。她从床上跪起来伸手开了灯,然而那盏昏昏的旧灯一闪一灭,白天里阳光充沛的房间忽然显得有些阴森。
毕竟是八年没回来过的地方,已经不如当年熟悉。顾慎如心里一阵发虚,一把抱紧枕头。
“林小土!”下意识就喊出这个名字。她知道他就在外面,也知道他会来陪她。
很快,门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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