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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醒和尴尬。
她蹲在沙发前看着重新陷入深睡的陆别尘愣了片刻,想要把人推醒,但几次犹豫着都收回了手。最终,她替他把盖歪的毯子往上扯了一下,然后默默撑着沙发起身,拧了拧石膏腿转身准备回房间。
梁芝说得对,她现在是真没用。
不会,不敢,不知道该怎么办。
拖着一条瘸腿,她一步一步走得像个贼。
没想刚走两步,身后突然又传来男人沉哑的嗓音。“呗?”
顾慎如闻声,感觉胸腔轻微颤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极少叫她“呗”,除了前晚在北城训练场安慰情绪崩溃的她那一次,大部分时间里他似乎都在刻意避免这个听上去多少有些暧昧的称呼。而她每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字,也都会像第一次听到时那样有汗毛轻炸的感觉。
尤其像此刻,当他用将醒不醒的声音唤起这个腻人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