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两年来因为年纪大了又更严重,前段时间去检查, 医生建议住院调理, 但是她因为工作忙给拒绝了。
现在的她往灯下一坐, 人就是一副枯瘦的样子,只剩一双刀一样的眼睛把顾慎如从外削到里。
顾慎如被看得头都抬不起来,手背在身后使劲抠指头。她知道孟廷最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却让她从心底里发虚。她一边害怕又一边担心母亲的身体,煎熬得要命。
她真的最怕看到孟廷这样,所以此时此刻心里既委屈又自责。
“妈妈……”犹豫了半天,她终于试探着开口,想跟孟廷解释她不是故意在外面喝酒,更不是故意玩到这么晚才回来。她想说她知道明天还要训练,也知道现在冲击冬奥的关键时期,应该专注,应该用尽全力。这些她都知道。
“跟谁在一起?”然而孟廷打断她,生硬地问了一句。
顾慎如喉咙一下堵住。
“顾慎如,我在问你,今晚跟谁在一起。”孟廷忽然将刀一样目光挪开了,满面疲累地偏着头倚靠在沙发上,语气中带出一种灰败之感。
顾慎如笨手笨脚地倒了一杯热水,一边用两只掐得全是指甲印的手给孟廷递过去,一边含糊其辞:“今晚不是那个庆功宴,然后芝芝他们……”
孟廷眼皮一掀,锋利的眼神毫不留情切断的她还没编圆的谎话。
顾慎如后背一紧,吸了口气。“妈妈,你先别生气,对身体不好。先休息吧,好么?”
“顾慎如,你如果真的担心妈妈,”孟廷低下头,一手遮住眼睛,好像突然之间整个人就虚弱得连话都没办法一次说完。“你就说实话。”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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