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空气是让人安心的香皂味,一根瘦瘦白白的小骨头就安静地躺在洗手池旁的透明皂盒里。
顾慎如又掐了几下太阳穴。
打开水,她把那块小香皂拿到水流下面搓了搓,一不留神就捏断了。空气中的香皂味一下子变得更浓。
顾慎如干脆把水调到最凉,哗哗地泼到脸上。然而大脑内部发热发胀的感觉始终难以缓解。到最后,她只好带点丧气地坐在马桶盖上,试图处理各种起伏不定的复杂情绪。
马桶一侧是一扇关闭的小窗,挂了白色百叶帘。窗外传来一阵微弱金属摩擦声,大概是有风吹动了晾衣架。
这声音有一丝熟悉,让她一闪而过地想起奋力跑滚轮的小老鼠。当年金牌的那只小铁笼有些劣质,里面的跑轮转起来时就会发出这样的微小噪音。
还能想起她第一次把金牌扔给林尘叫他帮忙养的时候,那个过分爱干净的少年满脸都写着拒绝。不过后来,他还是将鼠笼安放在卧室的窗台上。那只小耗子就那么一边被嫌弃,一边被照顾。
但后来的后来,在他们的最后一通电话里,她叫他把它扔了。“你们两个我都不要了。”她是这么说的。
……
从这些片段里回过神来,顾慎如无意识转头朝窗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又自嘲地一弹舌。
啧,她在想什么呢?就算他后来一直还养着金牌,那小东西也早就该入土了。不是什么东西你都能指望它长长久久,就好像一只老鼠的寿命,撑死也就两三年而已。
……是吧?
然而出于不知什么心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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