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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了,吐这。”那个少年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折了两下双手捧在她面前。
最后吐了一兜。
之后的半个下午,她就一脸扭曲地坐在被阳光晒热的花坛边上,看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弯着腰,在洗拖布的大水槽里用一块肥皂洗那件校服。
“好恶心啊,别洗了买新的吧。”有点看不下去。
可是对方只回头笑了笑,用眼下一对好看的笑纹宽慰她。
“嫌恶心就别看。”然后他转过头,嗓音带笑地说。
……真的恶心。
顾慎如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盘桓不去,直到第二天的表演滑开场时都异常的明显。
赛后表演滑,顾慎如作为最具个人风格以及最受观众期待的选手之一,虽然无缘前五,仍受到了主办方的邀请。
演出开始时,她置身于纯白的冰面上与交错的灯光下,不知是否心里作怪,在好几个转身之间都感觉余光扫过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影子——高大、挺拔,穿着黑灰色的志愿者制服,安静地站在角落。
到结束,又不见了。
这天,一套表演过不止一次的《孔雀东南飞》被她滑出了格外悲戚的感觉,把编舞老师给看哭了,隔天去机场的路上拉着她讨论了一路。
在回家的航班升空的时候,顾慎如趴在舷窗上,久久回望斯德哥尔摩。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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