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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成想当真将钟妙招惹过来,却发现这温柔确实很温柔,妥帖也确实很妥帖——但顾昭怎么就不记得她抓人念书修行时这样严格?一双眼睛又如鹰隼般尖锐,半点秘密也藏不住!
魔君从小做惯了野孩子,实在扛不住她严肃时的压力,要是想逃课,哈,那还得看钟妙的愿力同不同意。
摸着仅剩的良心说,钟妙确实是位可靠稳重的姐姐,也是位博学多闻的老师,但谁会想同自己老师做道侣?顾昭你脑子没毛病吧?!
眼下他已心生退意,又碍着面子说不出口,加上心里藏了事怕被发现——那天钟妙烧邪气的灵火他还记得呢,若是让钟妙发现自己与这件事有些牵扯,怕是也要将自己架起来烤了!
奈何他不想说,钟妙却看得分明,轻轻笑了一声将手搭在他肩上:“老实交代吧,嗯?”
魔君只好交代。
他左右看了两眼,小声道:“那天世家不是说死了个长老……我也没想杀他,只是一时生气,”见钟妙面上的笑容越发深了,魔君干脆闭眼道,“您那天气我,我就将礼物拖出来打了一顿,多半是这个缘由死的吧?”
钟妙若有所觉地摸了摸下巴:“你说的这个‘礼物’,莫非叫陆修文?”
她果然一猜就猜出来了!!
求生欲在魔君的脑中尖叫,他急急辩解:“我也没想着杀他,我想着留给您杀的!他不是害您祭天了么?逃到我这儿来被我捉住了,就想着留给您……”
他是真的半点不懂仁义道德,或许懂却不屑一顾,说起一个人的性命像是拆开礼物盒的包装,此时正为了自己提前拆了本该留给钟妙的礼物而很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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