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白玉的桌椅只剩下柳岐山坐着的那个。
与柳岐山对上视线,钟妙更是尴尬。
毕竟她在师父面前一向是个尊师重道的乖崽。
当年柳岐山自己都快死了,硬是拖着个残躯将她从雪地里捡回来养大,就算头两年钟妙拿捏不住轻重总将东西挠坏,师父也温温和和的从不说她一句重话。
好不容易将她养大,又手把手教她一身剑术。
结果今日却被她拿剑砸了门。
这无论怎么说也过分了些。
何况方才还与魔君你来我往地说了那么一堆话,钟妙在自己世界线里都还没想好怎么同师父交代呢,谁想到会在隔壁世界叫柳岐山当面看了场闹剧。
钟妙心里纠结,面上也带了些不自在,咬着下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竟僵住了。
魔君一走,柳岐山松了口气。
院子被砸算不上大事,只要这小子接下来两三年能少叨扰他些,就算因祸得福了。
他本以为这年轻剑修很快也要跟着魔君离场,毕竟方才看得明白,这两人间显然很有些官司没掰扯清楚,谁料这剑修也不追上去,就这么在院子里站定了,还呆呆望着他不眨眼。
哪家小孩养得这么呆?
柳岐山自己师尊就是剑修,因此天然对剑修很有些好感,加之这剑修越看越面善,向来面色阴沉能吓哭小孩的鬼医脸上竟破天荒露出个还算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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