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大吃一惊。
笑话讲到这个地步,已经远远超过了烂的范畴。她刚想问问怎么了,却被顾昭一口咬在侧颈。
疼倒不怎么疼,钟妙嘶了一声,还没说什么,顾昭已改口咬在她衣领。
他也不说话,就咬着,半晌才发出些闷闷的吭哧声,听着是气狠了。
钟妙试探地挪了挪手,被小徒弟低低吼了一声,可惜他平日里撒娇撒得太多,就连生气也像小动物炸毛。
钟妙将手搭在他后背,轻轻拍了拍,又顺了顺头发。
顾昭仍将脑袋埋在她颈窝不动,却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打湿了她衣襟。
直到夜里同陆和铃喝酒,钟妙还没缓过劲来。
她这人胡咧咧惯了,做什么都一副没心没肺的样,自己也不大将生死当一回事。师父师兄虽然疼她,但剑修走的就是以身卫道的路子,摔摔打打再正常不过。
忽然有这么个人为她掉眼泪,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陆和铃笑话她:“从前耳提面命也不听,原来竟是要用眼泪治你!”
钟妙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办法?被他那样看着,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点头。”
陆和铃实在不想听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提到对方,当即伸手打住:“别,我听得牙酸,你还是老实喝你的酒。”
钟妙看着酒盏,难得没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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