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
灵气与魔气并不共通,且不说魔修绝不可能为正道做事,想封锁这么大一片区域,须得魔将以上才能做到——满足条件的早在数百年前死了个干净。
钟妙靠在一旁静静注视着魔气沸腾膨胀,达到最高点时却如针扎泡沫一般消失。
又一件斗篷被抛出,钟妙持剑挑开,就见傀儡师萎顿在地,看样子是认命了。
她打了个响指将人捆住正想审问一二,忽然听他冷笑。
“你们这样的人物,是不是都爱高高在上看人搏命取乐?”
钟妙心说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什么叫作“这样的人物”,什么又是“高高在上”,你这样讲话小猫咪是不认的啊。
傀儡师却仿佛突然有了谈性:“我知道你们这些正道修士会想些什么,以为我是个黑了良心的狂徒?哈!造成这一切的却绝不是我!”
一百年前,他只是个木匠学徒。
初出茅庐,头脑简单,才会这样莽撞地爱上主人家的小姐,为她雕刻出种种玩偶,为她神魂颠倒,却最终连同木偶一起被丢出门外。
“凭什么她生来高贵而我却这样低贱?!凭什么我的一颗真心要被人踩在脚下?!这天道竟如此不公!”
傀儡师嘶哑低笑,紧紧环抱自身:“瞧,她终于还是落入我掌中。”
若是钟妙刚下山时,或许还真会被唬住。
可惜她这些年实在见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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