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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妙望着窗外长叹一声。
每年春季她的情绪都格外暴烈,本来没什么所谓,毕竟死人不会对她发表什么评价。但这次好巧不巧叫徒弟看个正着,她自觉没脸,这些天都没太好意思讲话。
从前她心情不好时总爱抓着顾昭揉揉头,顾昭脾气倔,头发却软得很,摸在手中毛茸茸。但眼下徒弟大了摸不得,钟妙心中惆怅,几乎能想象再过百年自己是如何成为一个空巢老人,只能和师父师兄相对喝酒。
烦。
她手中空得难受,干脆抓着长空使劲盘。
顾昭跪坐在案台另一端也是忧心忡忡。
那天对师父的打击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大上许多,这几日她看着精神都很差,也不爱说话。他午餐专门做了小鸡炖蘑菇,师父往日最喜欢吃这个,现在放得油都凝固了一层也没动上一筷子。
他抿了抿唇,到底找了个话题:“师父,请问我们此行是去……”
“我们这次是去……”
钟妙正巧开口:“啊,我之前竟都忘了告诉你,我们此行是去给你师祖庆生。”
顾昭惊道:“可我都未曾准备什么礼物!”
钟妙挥挥手笑道:“不用准备什么礼物,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当日下午,他们终于到达钟山。
柳岐山难得穿了身新袍子,正站在院中等她。
马车在院中一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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