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睡衣的衣襟,闭上眼睛,转过脸,缓声对她说:“我不知道你是否有什么需求,但现在能否请你穿上衣服?”
完全是条件反射,谢薄声等了一分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那受到惊吓的呼吸终于平稳——凌晨时刻,床上忽然多出一个活人,饶是谢薄声笃信科学,一时间也难以找出合适的解释缘由,他沉心静气,终于开始和缓思考方才这陌生女性发出的声音。
似乎是……猫叫?
猫?
他的小桑葚呢?
谢薄声猛然睁开眼睛,与此同时,睡衣领口虚掩处传来一阵令他不安的湿濡温热。低头看,明月依旧,皎皎不沾凡尘,未有丝缕遮蔽,只有蓬松的、灿烂如金长卷发遮蔽,陌生女性以怪异的姿态蹲在地上,就像一只猫,难过地贴在睡衣侧边舔了舔。
“请不要这样,”谢薄声后退两步,他皱眉,第一反应是扶她,又不想触碰她的肌肤,他说,“有话好好说。”
“喵喵喵?”
被拒绝的小桑葚茫然地蹲在地上,两只后肢分开,前爪爪贴地,毛茸茸、蓬松的猫猫尾巴扫啊扫,耳朵竖起,有些难过,又有些失落。
——果然,信徒还是发现她失去猫猫力量了吗?
谢薄声别过脸,他不看不闻不触,迅速后退几步,取出自己的备用睡衣,遥遥递给她:“先穿上。”
事实上,他已经无法确定自己是第几次重复这种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