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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娴像是一只被捏住尾巴的垂耳兔子,头埋得更低了。
“我不知夫君是受将军之令去了城防边营,这般冒失前来,的确失礼,我这就回去,不打搅将军执行公务了。”
福身行了一礼,温娴踱着碎步原路折返。
她面朝众人身形依旧纤弱,可转身之时,裙裾翻飞,依稀可见束腰之下微微隆起的小腹。
薛子言眉头一皱,负在背后的双手半握又松开,摇了摇头,暗道:这小子瞒得倒深。
温娴回到屋中已是傍晚时分,太阳西斜,天色没一会儿便暗淡下来,第五辞未归,温娴也提不起兴致用饭,随便食了点瓜果,早早上榻入了眠。
直至深夜,外面传来门扉推动的细微声响,夹杂着几道克制的喘息,在空荡的院落愈发显得骇人。
温娴被这动静惊醒,披衣下床正欲察看个明白,手刚挨上门闩,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她掩鼻呛得连连后退。
轻轻推开漏缝的窗户,温娴探头往外瞧了一眼,才发现站在院中的那人,不偏不倚正是第五辞。
他提着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坐在井边,拿了把匕首低头捣鼓脚下的那坨死物,不一会的功夫,鲜血流了满地。
这诡异的场面,怎么看都有些渗人。
温娴藏匿在昏暗深处,默默瞧着没有吱声,想待明日清早再去问第五辞具体情况。
可第二日醒来,屋内早不见人影,院中干净如初,哪还有昨夜的恐怖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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