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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亦贪欢,死亦无惧,这是第五辞当初留下的话,也是温娴愿意一路追随的信念,无论生与死,她恐怕都难以再与第五辞撇开干系。
温娴摇头解释:“家里没剩多少人了,我也是担心他吃苦,所以才想来看看。”
她并未说明真实缘由,老伯便不自觉把原因归结于朝廷身上去,手指虚虚捏着粗绳,满脸惋惜道:“打仗害死人,受苦的还是咱们小老百姓,如今战事吃紧,用人的地方也多,好些时候招不上兵,就到民间来凑数,家里凡有男人都被抓去当壮丁了,谁家能剩几个壮年人,都难呐……难呐……”
悠长的叹息声回荡在空旷山野间,周遭荒芜,十里不见一户人烟,这般苦寒之地,远不及中原半分之一,百姓受尽风霜,却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一则妄想。
温娴望向老人鬓间的银发,不禁暗道:
“天下芸芸众生,皆是万般不由己。”
——
牛车不比马车块,一路走走停停,到达永安县城时,早已过了温娴期望的十日之约。
老伯要进城办事,不便再与她同路,温娴只好另找向导,跟着一队要去往西域置办货物的商队,慢慢踏上去往沙丘的征途。
打从朔城起,经过北定,再到永安,沿途景色越来越荒凉,大片的戈壁,成群的胡杨林,还有风沙与烈日,单是水源紧缺这一致命天敌,都足以消耗掉每一个人的热情。
温娴带足了够量的水,却还是撑不住奔波,因为过劳而昏倒在地。
同行的商队老板见状并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又怕因温娴而耽误交货的时间,差人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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