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言不发地与她对视,未置一词,却是富察夫人先开了口:“令嫔说得好听,横竖这丧子之痛伤不到令嫔身上。”
富察夫人见皇后也不拦着自己,便愈发地口无遮拦起来:“令嫔娘娘的侍奉,长春宫是万万不敢再担着了。七阿哥早产,令嫔娘娘侍寝,怎么七阿哥薨逝,又是娘娘侍寝?令嫔莫非是与咱们长春宫相克?您侍寝便侍寝,怎么七阿哥病重令嫔竟也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漱芳斋,令嫔未免太有失分寸了些!方才令嫔说的人要向前看,那我便祝令嫔娘娘来日若遭此痛,也能像个无事人一样!”
“额娘!”
“放肆!”
与皇后的低吼同时出现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魏芷卉转了身,循声看去,墨色的披风,却未挡住内里明黄色的龙袍,他踏雪而来,相隔甚远,却仍能察觉他脸上的愠色。
乾隆不让她生孩子这件事,她从来都是同意的,甚至作为一个穿越者,她尚有一些庆幸,即使她知道,既然来了那就得迎合这儿,否则她可能寸步难行。
但今日,听见富察氏最后那句“丧子之痛”的胡言乱语,她心里,竟也有一丝的恼怒。
来人渐渐靠得近了,初菱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请安,缓缓蹲下的时候,不知为何,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