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即便这会儿在家中,也是在伏案查阅各种卷宗卷案,不曾有片刻的休息时间。正入神,听下人来禀说侯爷来了,傅灼忙撂下手中之事迎了出去。
对这个兄长,傅灼倒不是说怕,只因他年长自己许多,又自来威严,傅灼打从心里敬重他。
父亲离世时他还是个不到舞象之龄的少年郎,之后的日子,多是受教于长兄。所以在傅灼心中,眼前之人,亦兄亦父,他不敢怠慢。
便是如今他也大了,成了正四品的朝廷命官,骨子里对兄长的尊重和敬爱,也都还在。
傅煜既身为一家之主,身上自带着一家之主的风范。威严,肃穆,不苟言笑。他又是带军之人,身上更是有种冷厉的肃杀之气。
这样的人物一出现在修竹园,立马衬得傅灼这个素有冷面阎王之称的刑官都立即可爱温和了许多。
请着兄长落座后,傅灼便命人去奉茶。
见就只一个婢女室内伺候,傅煜不免觉得他这里过于冷清和寒酸了些。傅灼却笑着说:“小厮们伺候也是一样的,至于端茶送水的婢女,有一个就够了。”
见弟弟节俭,傅煜也就没再说什么,只直奔正题道:“你我兄弟如今都各有公务忙,轻易聚不到一处去。趁着眼下年关你尚能在京中多呆几日的这个时机,我也想来问问你,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傅灼闻声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却下意识转起了套在拇指上的金扳指来。他略想了想,才答说:“婚约之事不急,一切随缘即可。”
婢女奉了茶来后,又立刻站去了门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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