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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并没真正明白自己的意思,傅灼不免又侧头朝她望去一眼。想着这几日她心情不好,难得能有一件让她高兴点的事,傅灼索性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因是办公务,所以到时候你兄长也会跟着。”
秋穗这才明白郎主真正的打算,她心中十分感激,于是忙又谢恩道:“奴婢多谢郎主眷顾,郎主待奴婢兄妹如此之好,奴婢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郎主才好。”
如何报答……傅灼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她既提到了,傅灼不免也真当回事思索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后,傅灼问:“你真想报答?”
秋穗是认真的,但对上他那双眼睛时,秋穗突然有些迟疑了。秋穗自然是谨慎的,她可以报答,但却不是为了报答主家的恩情她什么条件都能接受。
所以为了不叫郎主一会儿又钻她话的空子,秋穗认真想了想,严谨了自己的措辞,道:“郎主待奴婢兄妹这么好,奴婢想报答恩情的心是真的。但奴婢一介女流之辈,能为郎主做的事也有限。郎主想奴婢做什么,不妨说出来,若是奴婢能做到的,奴婢定在所不辞。”
傅灼一听这话就知道她心里有顾虑在,所言谨慎,也是为她自己留了退路。
傅灼自己就是个思维极缜密之人,凡事总会想得周全。所以对秋穗的率性、坦诚,和严谨,他也是心有赞叹的。
这样聪慧的女子,总比草包绣花枕头要好。
时间处得久了,傅灼也越发能理解秋穗想赎身回家的心情。这样的女子只是逼不得已才卖身做的女奴,她也的确不该一辈子就被这样的一个身份给禁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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