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也没想侥幸能逃脱,所以见主家开诚布公直接提了,秋穗便垂着头走进去请罪。
没有任何为自己的辩解,也没有讲述任何的原因,只是承认了是她告诉的老太太他或许喜欢才女一事,然后向傅灼请罪。
傅灼仍没搁下手中公务,仍在一心二用。一边目光未从卷案上挪开片刻,一边闲适般语气幽幽问她:“何以见得我喜欢的是才女?”
这……这叫她怎么说?
难道要她说,是因为见他准她入内书房看书,而做出的联想吗?不说她若真这样说了,郎主会不会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来,便就是这样的话,她也难能说出口来啊。
许是见秋穗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傅灼总算忙中抽空,从案卷后投了目光过来。
但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去,继续落在了手中握着的卷宗上。然后他的话才又轻轻飘过来:“不如我帮你说吧,你见我破例准你进书房读书,你便生了这样的猜测。且先不管你猜得对不对,秋穗,我好心让你读书,你却背地里捅我刀子,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吗?嗯?”
那轻飘飘的三言两语,说的秋穗背后冷汗涔涔。
但秋穗也有自己的理由,她诚恳道:“老太太也是关心郎主您,奴婢只是向老太太说了您的喜好,老太太不会害您的,所以……”她想说所以这不算背后捅刀子,但又觉得,主家说你是你却还反驳,典型的嫌命长。于是秋穗后面的话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只低头承认了自己的错。
并说自己下次不敢了。
傅灼总算暂且撂下了手中的要务,抬起了头来,望向了跟前之人,这回语气严肃了不少,问她道:“你自己说的,下次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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