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失神涣散,指尖颤抖着反复重拨,连续打了几十个,依旧是关机状态。
正当她心急的欲下床时,斜对面沉默寡言的女人出声了。
“别打了,他不会回来的。”
她面色苍白,女人的话宛如一把尖刀利剑,扎破那些充满期许的泡沫,双腿一软,重新跌坐回床上。
“魏东不是那样的人。”她在回答她,也在回答自己。
女人收起书,轻叹了声:“当初我也很自信,直到,我再也等不到他。”
贺枝南没再反驳,好不容易愈合的心脏,正朝着破碎的方向裂开细口。
这几天他两头来回跑,她试探着问过,可他总是含糊其辞的转移话题,这很不像他。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魏东在她面前坦然的就像一张白纸,尽其所能包容她的所有,给足她安全感。
可他总归是个人。
精神类的病反复无常,也许他扛不住,转身有了其它臆想,这并算不上罪过,顶多是人性使然。
她抱紧自己,藏进小小的龟壳,静默的坐在床头。
眼底没有泪,只有心在滴血。
11点,医院熄灯了。
贺枝南怕黑,魏东特意给她买了床头灯,丑丑萌萌的兔子图案,超凡脱俗的直男审美。
她侧身对着小小的台灯,伸手按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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