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隙一旦产生,就如溃于蚁穴的千里之堤,信任在顷刻间崩塌,碎到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那从前一直疑虑的,深埋心底的,自欺欺人的东西一块儿地浮出了水面,露出了肮脏的、污秽的事实。
真是疯了,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男友,她们怎么能心安理得地以游戏,那些秘而不宣的暧昧来掩盖她们偷情的事实呢?
越想,心越冷。
从前,陈念惜是最厌恶那以各种借口出柜、劈腿的人的,现在,她自己竟也成了自己最憎恶的人了。
可这些事情终归是不能挑明了说的,一天晚上,周新成要应酬,周笙在学校实验室忙着处理数据,白苏溜进了陈念惜房间里,将门反锁。
没待陈念惜反抗,便吻上了她,衣服面料触碰着,发出细细簌簌的摩擦声,不一会儿两人便光溜溜地滚到床上了。
白苏出差过一段时间,晚上她想视频,但陈念惜总以要写论文为由拒绝她。
一个星期未见,思念如同雨季疯涨的水草,将她囚禁在密不透风的情感枯河里,她回来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陈念惜亲吻、拥抱、做爱......
思念成疾的人吻得太凶也太急,唇舌分开时,陈念惜嘴唇被吻得发麻发痛,湿着眼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那股强烈的窒息感终于退散了些后,她刚要出声拒绝。
“别——”
可发出的声音却软得厉害,更似欲拒还迎,床上的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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