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章如堕梦中。
一滴汗水从孙章挺拔的颈滑下,此刻他喉中生烟,不住地咽唾。要丢开她又舍不得,要唐突她却又过不去那道坎儿。
不知道为什么,乐令觉得心慌难抑。今夜她不惜抛弃廉耻,却从没亲口问过他心中是否爱慕她。这一番动作下来也不见他意动,乐令的心顿时冷了下来,但她却不忍放开他的温暖。
“睡了吧。”乐令推着他躺下,孙章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发觉她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可眼下这情形他如何舍得放手,便木偶一样听任她的指令。乐令从床脚摸出一件亵衣套上,扯开被褥,罩在二人身上。突然间她又起身:“忘了吹灯。”她的声音似情人间呢喃般动听,孙章喉结滚动,眼睛盯在乐令身上,看她撑在他胸口偏过身子去吹烛火,松垮的衣襟间能瞥见奶儿挺翘,动作间竟还波动般抖了几抖。
眼前忽地坠入黑暗,孙章感到乐令绵软的胸脯压了上来,听着孙章有力的心跳,她很快便入睡。
孙章心中愈发愁闷,直到鸡鸣号动,也不曾合眼。
次日一早,天光未亮,尧城河边便已聚起众多百姓,观看河中浮尸。
众人见是把持了尧城数十年之久的铁腕霸主,议论起来,张奇文横死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他合该有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