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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喝酒。
朴树低哑的声音,从音响里悄无声息地流淌着。
明清来之前打了一肚子的开场白,平静的、温婉的、柔顺的、甚至哄狗子的,能想到的画面她都给预先排演了个遍。坐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莫名很紧张,比参加冬奥会决赛还要心脏砰砰跳。说句老实话冬奥会她还真的不紧张,因为只要发挥正常她就一定能拿到牌子。
然而坐在周衡对面跟喜欢的男人开口说分手,紧不紧张发挥的正不正常,后面会发生什么状况都是一团未知数。
被抽走了的酒单就那么摊在桌面上,来酒吧不喝酒,明清脑袋一点一点地放空。她注视着周衡,周衡仰头,又靠回椅子靠背边缘。好像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静静地去打量一下他了,灯光昏暗,但是却能够清晰的看到了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
好看到直踩她的心坎儿,踩的她心脏稀巴烂。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楚忽然又开始往上涌,掺杂了腐蚀液,腐蚀性极强,慢慢折磨着她的神经。
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默不作声,像是在比赛着谁更能当哑巴,等待着对方先开口。
小城镇上下着秋雨的时候,周衡总是会在雨后骑着自行车带她回家,晃晃悠悠兜兜转转,没有任何掺杂了的烦恼,没有其余的人,黄昏坠落,北极星在树梢上发亮。其实那是明清前二十年里相当重要的一片回忆,她的人生一直都是向前拼搏、不屈不挠、永不熄灭,鲜少有过能够放慢脚步安静的去走一走世界角落的缓慢时光。
一个当下最名贵家族现任当家人,一个是顶尖世界奥运冠军。他们的故事或许还能延伸很长,但是却回不到那个雨后积水池下倒映的叮铃铃自行车歪歪扭扭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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