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困难而艰涩地哽咽了下。
“还有多久?”他完整地问出一句话来,殿内无人应答。
无人敢答。
“白诉。”裘桐头偏向床边一侧,静静看着那道佝偻下去的身影,深深吸了一口气,问:“朕还有多久。”
“陛下。”白诉扑通一下跪在床前,被那道如割肉般尖而利的眼风逼得吐字艰难:“还有——有两个时辰。”
裘桐猛的仰了下头,又闭了下眼。
到头来,与天搏,与命斗,小心翼翼,机关算尽,还是走到了无计可施的一步。
“陛下,是圣地那边出的手,奴才已命人去彻查……”
裘桐冷冷地打断他:“朕知道,这原本就是一场赌,朕赌输了。”
“结局已定,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死亡的阴影中,他反而全然冷静下来,一双沉定的眼眸自眼前数十人的脸庞上划过,连生气,愤怒,歇斯底里的发泄和直面死亡恐惧的时间也没留给自己。
“白诉,将朕存放密信的匣子捧过来。”回光返照的时间里,他甚至连说话的语调都重了些。
白诉连着诶了两声,在壁柜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乌木匣子,跪着捧到裘桐的跟前。
裘桐啪嗒一声挑开上面的小锁,取出里面三封密信,撕开揭印,抖落信纸,一行行扫过去,像是沾满了某种浆果汁液的乌紫色唇翕动着,一字一句道:“朕二十有二继位,至今二十三年过去。这二十三年间,朕将毕生心力倾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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