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手指搭在沏好的新茶茶盏上,说话时尤为正经,任谁都看不出半分端倪和异样,她不动声色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子,道:“命令如此,希望夫人配合。”
“这是自然。”女子浅笑着朝薛妤和善殊点了点头,手落在隆起的腹部轻轻抚了两下,道:“我姓洛,单名一个彩,两月前搬到了这。”
“只你一人?”薛妤追问。
洛彩点头,回忆起往事,那张灵动如少女的脸上不可遏制地浮现出忧伤和惆怅:“我夫君生来体弱多病,即使日日汤药不停,也依旧没熬过入春前的最后一场雪。”
“我们自幼相识,夫妻情深,他一去,我整日昏昏沉沉,以泪洗面,原本以为余生就要这样浑浑噩噩度过,可这个孩子——”
“他不忍我受苦,来得及时。”
“诊出喜脉后,大夫说,因为前段时间忧思过度,这孩子胎像不稳,建议我换个环境,避免触景生情,静静安养后,情况或许会有好转。”
“正好,我们在宿州有这么个空着的宅子,我思来想去,还是来了。”洛彩道:“说来奇怪,自我来后,日日隐隐的腹痛再没有发作过,再请大夫来看,都说这孩子健康得不行。”
只怕真正的孩子早被鸠占鹊巢的鬼婴扼杀了。
薛妤和善殊对视一眼,后者一敛裙边,含笑唠家常般问:“既要安胎,怎么独身一人,这岂不是要自给自足,每日为生活中的小事亲自操劳。”
“其实并不只有我。”洛彩挽起鬓侧一绺发,轻声回:“先前府上有个伺候了我与夫君近十年的嬷嬷,我用得顺手,也一并带来了。”
“想必是这府空着,地方大,我们两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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