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这些,在他身上,通通没有。他们对待他,总是小心翼翼的,连一句重话都不曾有过。
甚至于,陈淮南不止一次觉得父母看他的眼神中,总含着沉甸甸的亏欠,愧疚。
终于,陈淮南的身体撑不过十五岁那年的寒冬,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他昏了三天三夜,气息一点,一点弱下去。
他以为他会死,可他没有。
再次醒来时,陈淮南每月都要喝一碗药,那药颜色浓郁,红得像血,就连气味也透着血液混杂的腥和臭,别说喝,就连凑近闻一闻,都令人难以忍受。
他第一次捧着那碗,茫然地左顾右盼。
他看陈剑西,陈剑西狠狠握了下手中的剑,不敢看他,他又看向自己的母亲,她脸上尚且挂着泪,脸色是一片青灰的无地自容,唯有陈父还算冷静,端着那碗药轻声跟他解释:“淮南听话,这药是父母花大价钱从你哥哥的仙门中求来的,十分管用,每月只喝一次,喝了之后病就好了。”
这些年,因为他的病,父母一再神伤,陈淮南不欲让他们担心,咬着牙将那碗血乎乎的药喝了,喝了之后吐得稀里哗啦。
他那孱弱的身体,也果真维持在一个平稳的虚弱状态,不再接着恶化了。
可这世上哪有令人不死的药。
到了后来,每次喝完那种药,他都会陷入昏睡,昏睡的时间一日比一日长,到了后来,动辄数十年,他的身体还是避无可避的在漫长的时间中一点点流失生气。
此时,陈剑西终于闯出名堂,在修仙界声名鹊起,每次总带回许多延年益寿的丹药。也是依靠着那些,陈淮南在睡梦中断断续续过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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