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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疏阳心尖颤动,被某种浓烈而柔软的情绪充满,他低头去亲江收的眼皮,低声问:“江收,你在哭吗?”
他伸手抹去江收眼尾的眼泪,很小声地叹了口气:
“不要这么可怜。”
“明明平时你才是欺负人的那个,对不对?”
结束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江收累得不行,等清理干净后就懒散地半躺在床上,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冲赵疏阳挑眉,又看了眼床头柜上的烟。
赵疏阳把手里抱着的刚换下来的脏床单收拾好,走过去半蹲在床前,拿了根烟放到江收嘴边。
他手里摩挲着打火机,没点火,而是先和人商量,“就这一根。”
江收咬着烟,想讨价还价一番,但又没那个精力,只好勉强同意地点头。
赵疏阳就神情温和下来,亲他的额头,夸他好乖。
打开打火机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瞬,一簇晃动的火苗亮起,凑近江收咬着的烟头。
赵疏阳并不太会抽烟,平日里也没这个习惯,大部分点烟的时候都是在给江收点。
白色的烟雾升起又散开,烟草味道蔓延开来,江收有点疲倦,透过淡淡的烟,赵疏阳就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他,两人对视一眼,江收的心跳忽然就嘈杂起来。
这只是生活里再微不足道的一个小片段,在结束之后,他们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可刚刚为亲密接触而急促的心跳,仍旧会在此刻为一次普普通通的对视加速。
这样的对比太鲜明,以至于江收不用太认真思考就能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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