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的尾端戳一戳小白猫,不由自主想象了一下赵疏阳给他织小猫挂件时的情景。
赵疏阳做什么事情都那么严谨,肯定会像对待什么商业重要活动一样对待钩针小猫。他会在灯下轻皱着眉,细致而认真地勾线,打结,填充,然后把最完美的成品送给他。
这样的场景让江收忍不住心中微动,他有些走神,分心去想赵疏阳和他们的猫。等到再回过神来后,面前的画布上已经被他草草地打了一副线稿。
虽然潦草,但不难看出正是赵疏阳给他织小猫挂件的画面。
江收沉默,“……”
怎么会画这个?
他下意识地想要换新画布,但盯着那幅线稿看了两秒,画面就好像有什么奇异地魔力般,吸引他伸出了画笔。
色块与光影将整个画面填充构建,江收心底的场景越来越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画人像,还是画身边熟悉的人,这对江收来说明明是最不感兴趣的创作类型,但这次却全然不同。就好像又回到了米兰的那个深夜,他画赵疏阳,没有半点枯燥与不耐。
他只要想着这个人,胸中就好像有一条永远不会枯竭的河,澎湃的河水源源不断,从他的心脏流淌到画布之上。
每当这时,他的作品才真正的活过来。
画布上的每一根线条每一滴颜料都被注入灵魂,江收看着画,忽然理解了安德鲁老师所说的“不要冷漠地置身事外”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他安静地注视那副画许久,最后细致地收了起来。
他的瓶颈在打破。
老师说得对,要勇敢一点。
下午没什么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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