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作在此刻变得黯然失色,几乎像冰冷生硬刻着美丽花纹的钢板。
他望着画中的那个不甚清晰的人影,沉寂许久的创作欲复燃,构思着线条走向与构图关系,无数从模糊到清晰的色块在他脑海中填充……
江收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他愣住。
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的,是赵疏阳的脸。
画展剩下的作品江收都无法专心去看,回到酒店后,他拿起画笔,对着画纸思考了很久。
其实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画过人了,除非必要的练习,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笔下出现清晰而单调的人像,那太索然无味,只是将人的形象刻板地复制在画纸上,更何况他也没有兴趣长久地观察和注视谁。
但这次他没有犹豫地画了下去,动作流畅到几乎没有停顿,仿佛画中人的形象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深埋在他的脑海里。
这幅画完成的很快,而且和往常任何人像都不同,这不是技巧上的形象复制,而是似乎蕴含着某种特质,与今天画展上那副画一样的、连接着心的特质。
盯着画纸去看,江收无端地觉得有些慌乱,画中的赵疏阳轻轻抿着唇,像平时那样垂眸看他,他变得急促的心跳声在空荡的酒店房间里不断加大,心中鼓胀的情绪像破茧的蝶迎风的帆,满涨涨沉甸甸。
这种不正常的状态让江收皱紧了眉,他深深叹了口气,冷着脸把画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转身去洗干净手。
吃晚餐时,安东尼很敏锐地察觉江收情绪似乎不是很高,他贴心问道:“怎么了?是因为谁心情不好吗?”
江收漫不经心地抿了口红酒,否认:“不,没有什么人能影响到我。”
一时上头的情感算得了什么呢?他说不在意,那就不在意。
晚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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