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乘月看到他咳血,只垂了眼睫不看他,摇了摇头,“顾景星,你是父皇器重的英才,还是要保重身子才好。快起来养伤去,说不得国公这会儿醒了呢。”
还是一样的熨帖暖心,却和关切别人一般无二,他不再特别。
乘月不愿与他再在此地纠缠,只转了身,在金疙瘩的相扶下,骑上了马,再深深望他一眼,旋即便离开了。
世界重归深寂,盛玢到底与顾景星有几分同袍之情,连拉带拽的将他扶起,只见他满脸的水,分不清是雨是泪,在苍白脆弱的面庞上流过。
“顾帅,与其讨要那小手炉,莫如去分辨几句,再说些悔不当初的话,公主是有大爱的女儿家,没准就能体谅您的难处——”
顾景星咳了几声,许是牵动了伤口,痛的眉头紧锁,不由地踉跄了几步。
盛玢扶着他往系马的地方去,嘴里还在出着主意,“方才您咳血的时候,公主低了头不看,想来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若是我的话,就会趁此机会,哐哐哐扎自己两刀,再一身是血的抱住公主的脚,祈求她的垂怜。”
顾景星在马前驻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容易停下来之后,他深深地看了盛玢一眼,旋即一头栽倒在地。
盛玢同一干禁军吓的魂飞魄散,只将顾景星抬上马,护着往孤山滩涂大营去了。
回去又是一番诊治,到末了,那营医叹着气站起身,“伤口原就发了炎,还往雨里钻,若是不遵医嘱的话,那这伤不治也罢。”
“二则,少将军意志消沉,对于伤处的恢复极为不利,还是要多宽慰他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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