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 悉数交代与他。
盛玢即刻领了命, 出去布置, 乘月却望着眼前的酒杯不作声。
阿诗是女孩子, 察觉了公主的低落, 这便垂首问她:“心里藏了事?”
乘月不言声, 只将小酒盏搁在两手间转来转去的,好一时才将被酒盅里的沙棘酒一饮而尽。
“倘或你明明知道一个人嫌你厌你, 不想见到你, 你还会出现在他的身边吗?”
小公主的嗓音在苍凉安静的大漠里, 稚软而温柔, 阿乐很喜欢看小公主那双乌黑明亮的眸, 此时看她额心蹙成可爱的小川, 不由地放轻了声音。
“那我何必自讨没趣?天底下的好儿郎那么多, 未必我就要吊死在他那棵树上喽。”
乘月很喜欢阿诗的直截了当,可转念想想,在生死攸关的事前面,那些小儿女浅薄的情爱是不是可以放在一边?
“那这个人若是有生命危险,我该管么?”
阿诗终于瞧出了小公主的愁肠百结,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各人各命,即便他有生命危险,那也同你不相干啊。”
乘月闻言,托腮想了好半天,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默默地坐着不言声了。
在这沙漠酒馆里坐了好一阵子,到了月亮升到中天时,盛玢在门外奏禀:“元善姑娘找到了。”
乘月一跃而起,奔出了酒馆,骑上了马儿,叫他带路。
盛玢在公主的前方纵马,口中道:“元善姑娘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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