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落水的小狗,气呼呼地蹲在了早膳桌前,从满桌子的吃食里捡了一样芸豆卷,拿在手里小口地吃。
云遮跟在后头跑过来,向陛下行了礼,这才笑着说道:“陛下万安。是奴婢的不是,叫公主挨雨淋了。”
皇帝见着云遮,没来由地眼里多了几分复杂情绪——当年为了让皇后“薨逝”显得更真实些,便连云遮都没有告诉,要知道,云遮可是厉厉身边,除了杨宝厌之外最亲近的人。
他回过神,道了一声无妨,“……去歇着吧,这里不必你费心。”
云遮倒也不疑,直微笑着下去了。
皇帝就看着雪兔啃芸豆卷,“自打苏元善不进宫了,你便连学也不上了,朕看啊,傅云声迟早要辞官——他是想去地方上历练,拘在宫里教你这个木头,当真是屈才了。”
“少师该去还是得去,总不能因为教我,误了他的前程。”乘月咬着芸豆卷,忽然就情绪低落起来,“他们都是这么瞧女儿的么?不爱读书,就会耽误人前程。顾景星也是,少师也是。”
小女儿皱着一张小脸儿,委屈的眉毛眼睛都耷拉着,皇帝坐直了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
“傅云声可没这么说。”皇帝顿了顿,推了盏银耳海参到女儿手边儿,“顾景星这么同你说了?”
乘月眨眨眼睛想了想,到底还是崩不住。
“其实就是不喜欢我,才会想东想西,找一堆不能做驸马的理由。”
皇帝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心里发苦。
小女儿打小就爱笑,最是熨帖人心的一个,心地又是顶顶纯善,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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