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脚下一滑,险些摔下来,好容易才稳住脚步,两人对看了一眼,都是惊魂未定的模样。
顾景星抬手,示意身后护卫进去帮手,一接一抬,顺顺当当地,将拜月台送入了廊下。
巡宫的脚步继续,盛玢若有所思地跟在顾景星的身后,不禁又有了些感慨。
顾步帅,不仅对绿头小鸭很温柔,对拜月台上的紫檀木供桌也很温柔啊。
再往兔儿山去时的山路上,盛玢巡惯了宫城的,不免对今天的路线不解,终于问出了口。
“兔儿山一向有宫监看守,似乎并不需要咱们巡视……”
他话问出来了口,换来的也只是顾步帅的一声嗯,便没有下文了,无奈只能跟随着登上了上山的石阶。
说是巡山,倒不如说是巡那个琉璃花房,花儿都养在琉璃花房里,外头除了枯叶落枝外,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既到了这儿,盛玢便吩咐护卫绕着琉璃房子绕了两圈,似模似样地拿剑拍了拍旁边的花枝草叶,再往顾景星看去时,只见他一手搭在刀柄,一手负后,只望着琉璃房子不言不动。
盛玢不禁又在心里腹诽,这位年轻的顾步帅,看琉璃房子的眼神倒很温柔,只是那身影却莫名有些萧瑟,不像是巡宫城,倒像是同那座琉璃房子告别一般。
又不是不来了?十八岁不到的年纪就做上了步军司统领的位置,应当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腹诽归腹诽,巡宫还是要继续。兔儿山只有仁寿宫旁一个出口,顾景星领着护卫一路向下,只在快要出山门的那一刻,那仁寿宫的宫墙边转出了一把豆绿色的十六骨大伞,许是雨伞太过沉重的缘故,撑伞人被遮盖在了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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