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常说我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要是知晓这把五彩弓箭真真切切是我赢回来的, 一定会大吃一惊, 说不得还不相信呢!”
她学着陛下的声气儿, 叉着腰学他, “这是公主赢回来的?公主还会打马球?指不定是人家放了多少水, 顾景星又卖了多少力气, 才替她赢回来的。”
公主模仿自己的老爹入木三分, 云遮笑的弯了腰,笑着为公主擦拭额上的汗,又仔细地为她把微湿的鬓发梳理整齐,笑着看了看远处兰碧蓝苍穹下的顶顶毡帐,目光温和而平静。
“陛下一定会拿着公主赢来的这把弓箭,往各宫各院里炫耀去了,说不得还要大摆筵席呢。”
乘月才不信,扁扁嘴巴,一边儿走一边儿转着手里的画杖。
“太娘娘摆宴席我信,爹爹才不会。自打我开蒙以来,我爹爹一见我就长吁短叹的,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我可真累啊。”
她挽上了云遮的臂弯,“怪道太娘娘说我娘和我爹爹从前常常吵架……”
提到已故的皇后娘娘,云遮的面色一霎就转了冷。
她是故皇后娘娘打小就带在身边的婢女,一道儿在滇南王府长到十五岁,再一路随着送嫁的车队来到京城陪着待嫁,直到皇后故去时,她都守在先皇后的身边,同先皇后名为主仆,实为姐妹,故而每每有人提起,云遮都会有一瞬的情绪低落。
乘月察觉到了,心里有些不安,偎在了云遮的肩上,“倘或今岁舅舅再来送年礼,我就一定要缠着爹爹,叫他准我跟着舅舅回滇南王府省亲去,到时候你也能回去瞧一瞧故土。”
这样的提议,公主年年都要念叨几回,可是陛下总有许多理由推拒,往年是说公主年纪小,又是金枝玉叶的,不能舟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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