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来,你是决计不会遵从了。”
顾景星何其聪慧,立时便明白了母亲生气的由头,他抿了抿唇,些许的倔强流露。
“母亲,想要孩儿走什么路?”
“读书、明礼,承继家业,做一个富贵闲人。”白清梧苦笑着说,她知道这些全不过是自己的一些美好想象罢了,“你大舅父十九岁死在了征讨西夷的战场上,你祖父在北境殉国,还有你的小叔叔,不过十七岁的年纪,便在庆州大捷中以身殉国。”
她抬起湿重的眼睫,伸出手抚上了顾景星的面颊,“娘不懂什么图画凌烟,也不懂何为少年有功,娘只知道娘的孩儿才九岁,打小就养在身边儿,娘不舍得啊……”
车外簌簌的,似乎又飘起了雪,卉木抹着泪,悄没声息地去掩了车窗,可一线冷气仍吹上了顾景星的面颊。
“母亲……”少年的面庞冷的像冰,可心却是热忱的,他哀恳地看着泪如雨下的母亲,“您说的,孩儿都知道……”
他苦涩着,迟疑着,“可莽古哈人屡屡犯境,国境线岌岌可危……打仗这件事,总要有人去。”
“可娘亲不希望那个人是你。”白清梧容许自己有小小的自私,她说着话,收拾了情绪,苦笑一声,“真可笑,娘听了你同陛下的陈词,就先来发作你——你才九岁,长/枪都运不动,也不知道娘亲在担心什么。”
今日陛下和太后娘娘的着意召见,分明像是在相看驸马,她这稚儿才九岁,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再过两年说不得就好了。
她是个很会自我开解的人,一转念便把自己从悲伤的情绪拯救出来了,拭了拭眼下的泪,倒也不哭了。
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