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罕见地流露出彷徨,为什么他的手在抖?
他在害怕什么?
恐惧什么?
是那日审判高台上的千夫所指,还是七年冬岭的孑然一身?
亦或是捉摸不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路?
天地苍茫掉在地上。
徐群轩腿软得不行,他一直在往后缩,手里的剑甚至都握不稳,兀自喃喃:“不要杀我……你不能、不能杀我啊!我娘、我娘是‘天主’,你、你……”
“我来。”一道平静到淡漠的声音响起。
陶岭冬却猛地后退几步!
……他不可以,让纪清洲脏了手,也不可以,牵扯到纪清洲。
陶岭冬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又颤抖地呼出来,轻轻的,极力克制的。
他也不去捡剑,调动灵力,他并拢的食指和中指斜斜划过,万千水刃似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这等攻势之下,徐群轩尖厉的惨叫声都瞬间被淹没过去!
陶岭冬目无焦点,嘴唇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