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垂了垂眼睑,道,“送给你了。”
陶岭冬“啊”了一声,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欣然收下,贴身放好,而后笑道:“谢谢。”
纪清洲忽而想起什么,开口道:“沈留容生了病,唐睢把他带离冬岭,回饶夏了。”
陶岭冬闻言眉头微皱,思量了一下,道:“……那我们也回去吧。”
“嗯。”
两个人说走就走,给唐睢飞鸟传书后,赶忙收拾行装上路。
陶岭冬离开冬岭不单单是因为唐睢和沈留容,还因为他自己。
他对极冬岭,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这里还有他从前的生活痕迹,他怕他再待下去,会疯。
有时候,仅仅是回忆,就可以压垮一个人。
陶岭冬倏然露出一个笑,心里嘲讽自己的怯懦,刻意地暂时不去想那些旧时痕迹是如何一回事儿。他很清楚,如果他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非要揪出一个结果的话,很有可能只有一个惨败的结局——
他寻不到,他失去自我。
那么届时……他到底应该怎么做?他还有归处吗?若无,又该何去何从……?
一路上,他们俩都在拣些比较轻松的话聊。
偶然间谈到小时候,纪清洲注意到陶岭冬的情绪陡然变得平静下来,随后默然了几秒钟,他便听见陶岭冬开口道:“……我家,兴许你还听说过,南城陶家,就那家要卖宅子老闹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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