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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茵娘可不是泥人性子,几年前,她也烦嫡姐的儿子太能作妖,放任安阳和他争斗,还好之后秦牧野开了窍,魏茵娘便也真心相待。
现在得知连秦牧野的出生都是被设计的,魏茵娘才发觉,她家侯爷才是最惨的那个。
连自己当年也误会了他。
怜惜地拍拍秦远峰的手背,魏茵娘神色复杂:“牧野说的是,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过去的都过去了,既然你们父子掰扯开来说了,牧野便也说说,你为何要上奏疏,将秦氏基业赠给他人?”
话锋一变,魏茵娘转头看向秦牧野。
“哪怕嫡姐真教过你,我不相信这会是你的报复,这几年你已是眼明心亮,断不会如此感情用事。”
秦牧野闻言笑了笑:“还是姨母看得通透,我方才来拜见父亲,就是来做解释。我知父亲不允我献出田产,便只能先斩后奏。”
秦远峰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陛下,当真要整顿世家?”
说完他朝门外看了两眼,声音压低:“纵然先帝有遗诏又如何,如今皇帝和摄政王出现分歧,摄政王手握兵权,花落谁家还无定论,你怎么就能献家业对皇帝投诚,若是最后,摄政王得了势呢?”
“非也,父亲,陛下和摄政王身居高位,最见不得的便是臣子有不臣之心,而今,归顺摄政王的那些小人,已经犯了忌讳。”
秦牧野摇头,将盘子里的饼掰开,一分为二,放在盘中。
“食饼果腹,一人吃,饱餐矣。两人吃,便不够。若还有其他人想讨食,父亲以为,拿到饼的人,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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