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的大叔适时递上一张凳子,算作对她上次送了一兜子东西的报答。
她仍旧坐到了前次坐的地方,避风,有光照。
她一低头,脚下有一颗细弱瘦小的草,在一堆石子中间摇摇欲坠,更显柔弱,这个点的阳光和煦温暖,小草摇摇摆摆,却站得坚定。
上次是失物招领,甘宁想,这次她是光合作用。
她叁年前的决定真的做错了吗?
如果她当时坚定和客秾在一起,会怎么样?
首先排除刘婷和客长建会敲响锣鼓过大年的可能,因为这不可能。
其次排除像现在这样她能自由进出客家的可能,因为上一条不可能。
可是她怎么能,或者说她怎么敢,不顾刘婷和客长建的意见,一意孤行和客秾在一起呢?
想到这里,甘宁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是被困在选择的囹圄内,为了不失去什么,她必须放弃比这更重要或是同等重要的东西来换取所谓的拥有,她被迫让渡了自己人生的选择权,换来了现在进退维谷的“富有”。
不论是世俗舆论,或是道德自缚,还是情感餍足,她都曾经拥有,而今浑然失去了。
当甘宁正认真自检这叁年来她失去了什么时,手机响了。
还是中午的座机。
“您好,西城之家旅馆,您是415号房的甘宁女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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