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地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自己,等她看回去时,那眼光又没了。
药喝完了,甘宁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到中午了,她问刘婷:“姨姨,你中午饭想怎么吃?家里有什么菜?我做吧。”
刘婷没说话,就在甘宁要起身去厨房的时候,她才语气凝重地说:“宁儿,能和客秾分开吗?”
甘宁脸上的笑凝住。
刘婷继续说:“我昨天在你房间里看了你的手机。”
“宁儿,你们两个女孩儿怎么在一起啊,你们怎么生活啊。”
最后一句话几乎带着无可奈何的祈求和惊世骇俗的无力。
甘宁在过去的五个月里时常幻想着自己要怎么出柜,她设想了千万种场景、千万种对话,没一种能套用在此刻。
一个比自己亲妈还亲的女人,身上带着因为自己发疯而受的伤,前一刻还抱着自己说软话哄自己开心,她对自己连理所应当的命令都会讲出祈求的味道,自己把她的女儿拖下泥潭,她却仍是站在长辈的角度怕她以后过不好。
她还捏在手心里的手机亮了,是客秾发来的。
她等了一上午。
泰晤士河边的风吹起甘宁留了很久的长发,老教授嚼着手里的叁明治,口齿模糊地问她:“so
you
broke
up?”(所以你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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